这种场景,他不喜欢。
曾经,他还有资本肆意糟践,发泄自己的不满,因为他笃定安棠爱他,所以永远都不会离开他。
可是现在,他知道她心里爱着温淮之,和他在一起是出于协议,出于想要征服驯化他,出于……
她想把他变成温淮之。
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发脾气,不高兴就折磨她,他太了解安棠,情深似海给了温淮之,留给他的只有冷血薄凉。
她好像对他有天生反骨,他要是不妥协,她会扭头走得干脆。
贺言郁自详已经一步步退让,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。要是换做以前,他说不定会狠狠折腾安棠一番。
安棠坐在他腿上,男人抱着她,手臂在腰间勒得紧紧的,她的长睫扇动,垂眸看到贺言郁纯黑的发梢。
以前,温淮之也像这样过。
他有血友病,总是很脆弱,会抱着她,埋首在她的颈窝处。
安棠鬼使神差的,抬手抱住贺言郁的脖颈。
男人微微一怔,以为自己等到回应,他抬眸望向安棠,对方也盯着他。
“棠棠。”贺言郁嗓音微哑,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。
安棠看着那张脸,看着那双同样的桃花眼,看着他喉结处相似的疤痕……
半晌,她垂眸,凑过去主动吻向贺言郁。
纯黑的丝质睡衣被抓皱,安棠亲了亲他的喉结,红唇吻在那道疤痕上。
贺言郁抱着她,微微阖眼,发出一声闷哼。
他锢在她腰上的手顺着裙子下滑,想到安棠曾经跟他说的——温淮之会迎合她的亲吻。
盛夏,狂风暴雨来得猝不及防,拍打窗棂发出呜呜咽咽的呼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