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师傅憨厚,先是愣住,然后又明白过来:姑娘,那变态是追你的吧?他看看叶青年轻美貌,脑补出了个故事,没事,叔叔肯定给你送到酒店,等下到酒店你就报警,这年头有钱人还没王法了!
他说完猛踩油门,嗖得下飞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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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江森看见前车突然加速,知道是司机发现了他们。
完了,我一世英名全毁,人家肯定当我变态处理。
程惟知敲敲中控台,铁面无私催促:已经变态了,不要半途而废。
姓程的你就不是人吧。傅江森也踩了加速,你以后哪天能那么帮帮我?
好说好说。继续敲,快点,追掉了把你头砍下来扔江里。
傅江森感慨:你得感谢你爸娶了你妈,不然咱们肯定不能保持联系,我这玻璃心受不了你的欠嘴。
都是京州豪门,程家人和复制黏贴一样无趣刻板,傅家就能生出一堆单口相声演员,包括程惟知那位常年不在京州的母上大人。
他们已经沿着京州江边道在开,程惟知想起刚到伦敦时候,他并不愿意去泰晤士河附近溜达。
一是不认路容易走错,二是城中一条河的布局容易让他想起京州。
他是京州人,但对京州的感情,基本只有厌恶。
可能是别的脑细胞太强,影响了他的位置和网格细胞生存,程惟知是个天生路盲。
在京州,每个知道他路盲的人,都在不厌其烦地利用这点。
帮他指路的,给他使绊子的,或者就是鞍前马后号称要保护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