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得容荷晚皱眉责道:“水牛似的,你这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。”
福桃儿讪笑半下,看了眼琉璃塌,立刻回了句:“小晚姐姐,还说我来,你日常这样躺靠,不如起来走动对身子好。”
“走动什么,都恁没意思,我就是懒怠动弹。”她抽了枕头,再次绵软无力地躺靠下去。
“要不明儿我与五爷告假,好像城南善化寺外的桃林全开了,咱们一道去瞧瞧!?”
福桃儿满心的憧憬,没成想却只换来容荷晚淡淡的一句:“明郎这两日就回来,你也忙的很,还是不去了。”
无奈之下,她只得陪着又说了半个时辰的话,千叮万嘱地叫着多走动找些事做做。眼看着午膳时分就要到了,知道楚山浔不喜她多往大房院里去,也就起身先回了。
走在春景烂漫的竹里馆中,福桃儿心中滞涩。
这两年容姐姐好似变了个人,她原本是个跳脱爽朗的性子,如今却时常淡漠冷僻。明明是春色如许的大好宅院,怎的就将人养成了这个模样?
丫鬟仆妇或许只觉着她是温良恭谦了,可福桃儿能觉出不好,每次见她,就觉着雍容富贵皆是幻象,底下藏着的魂魄干枯了似的,叫她不忍深想。
无能为力,现下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隔三差五来看看,陪着说些话罢了。
这么忧心忡忡地闷头走着,便在一处回廊尽头瞧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是鹊影姐姐和她的男人桂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