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缨怕她认出自己的声音,打手势令青榆和丹桂进屋帮忙,转身返回室内。
慕濯和荣昌王世子已从暗处走出,时缨透过窗缝留意着那婢女的动静,压低声音道:“殿下,世子,臣女有个计划,恳请您二位施以援手。”
荣昌王世子瞄了慕濯一眼,笑道:“时娘子但说无妨。”
时间有限,时缨也不再客气:“我有一块卫王给的令牌,除我之外仅他自己持有,足以证明他的身份,过会儿我将舍妹和弯弯姑娘偷梁换柱,让舍妹携此令牌进入通济坊的宅院,把它藏于其中,再寻借口出来。之后,我们放火烧了那间宅子,引来武侯,待他们在废墟中发现卫王的牌子,因事关重大,必须层层上交,由京兆府处理,不出意外,此物最终会落入京兆尹手中。”
“京兆尹为人刚正不阿,且恰巧与孟家有些过节,定不会帮卫王遮掩,届时,流言蜚语将在京中大行其道,揣测卫王为何会在通济坊有一座私宅。弯弯姑娘在那里待了一年,左邻右舍必定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想,两相叠加,越扑朔迷离的传闻越容易引人遐思,结果不言自明。”
“随后,我……”她略一停顿,“我见机行事,如果卫王不识相,我不介意为他多添一把柴。”
她将后半句咽了回去。
如果父母兄长选择与卫王共进退,她也不会再顾及安国公府的脸面。
至于弯弯,她帮她认祖归宗,给她梦寐以求的生活,已问心无愧。
“好好好,此计甚妙。”荣昌王世子忍不住想要拍手称快,“时娘子果然本事过人,卫王辜负你简直是瞎了眼。但若非如此,我们岐王殿下怎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