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闲话少说。”慕濯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调侃,“点燃那座宅子、确保令牌被找到并呈给京兆尹、还有后续放出谣言都须得万无一失,时娘子已出谋划策,这些自然该轮到你我出手。”
荣昌王世子点点头:“我这就去准备,对了,时娘子,那外宅妇莫非真是你的……先前岐王殿下也有所猜测,因此我们顺藤摸瓜到平康坊搜寻,排查从江南道尤其是杭州来的掮客及假母,已经找到当年经手她的人,得知她有礼佛的习惯,且是去年今日被卫王赎走,便想着来碰碰运气。”
他没有明说,时缨却一清二楚。
岐王看到卫王对时绮失神,推测他那外室形似时绮,于是本着赌一把的念头,以祖籍为切入点,去平康坊调查她的身世,或许还怀疑过弯弯和时绮存在血缘关系、是时家或者林家的远亲。
却不料真相复杂,远远超出了想象。
时缨轻叹:“舍妹出生的时候臣女年纪尚小,具体没什么印象了,只隐约有所耳闻,舍妹是家母在一座佛寺中诞下。更多细节还需要回府求证,但弯弯姑娘八成就是舍妹的孪生子。”
荣昌王世子啧啧称奇,但又不好对旁人的家事妄加评论,便先行离开,令手下准备车马。
室内归于安静,时缨看向身畔:“还好臣女早来一步,否则岐王殿下足智多谋,不给臣女表现的机会,就要将卫王和安国公府的秘密翻个底朝天了。”
“时娘子何必自谦,”慕濯礼尚往来,“若没有你,我们只能绑了那外宅妇,从她嘴里撬出些有用的消息。打草惊蛇不提,也无法如你所说一箭双雕,反将卫王一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