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接住了她。
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掀开眼帘想要一窥究竟,却被人捂了眼。
至此,混沌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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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承五年,京城盛都
白倾沅病了。
太后火急火燎地赶到兰阙殿时,太医正隔着床帐为她把脉,面色不大好。
寝殿里鸦雀无声,宫人安安静静地行了礼,循规蹈矩地站着。
太后走到床榻边上,见太医把脉的手松开,这才出声询问:太医,县主这是怎么了?
太医起身回话:回太后娘娘的话,从县主这症状与脉象来看,应当是水土不服所致。
水土不服?太后微怔,随即呵斥道,你们这些宫人是怎么当的差!县主昨日来时还好好的,如今这才过了一夜,怎么就水土不服了?
太后娘娘息怒。
寝殿的宫人跪了一地,听着太后的训话,大气不敢喘。
太医亦再次躬身,道:太后娘娘息怒,县主这病,并非是宫人伺候不当所致,而是,个人体质如此。
太后眉头微蹙,太医此话何意?
县主自西郡远道而来,一路奔波劳累,骤然换了地方,本就需要时日来适应,加之如今盛都暑热难当,县主身子娇贵,一时受不住,也是情理之中。
那依太医所言,县主此症,该如何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