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近及冠的年纪,既没有功名在身,又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才能,实在不像话。
今岁春闱放榜后,姜庸又一次名落孙山,被赋闲在家的太师祖父好一顿教训,一气之下,独自跑去了北郡散心。
这本也没有什么,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,等他再跑回来时,太师的气一定已经消了,届时,他再卖卖乖,又是姜家的好大儿。
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,包括姜庸自己也是这么想的。
直到那一日,有北郡来的人带回消息,说盛都与北郡交界的小县,有个县令官死了女儿,正动身往京城来,要向天子讨说法。
一个北郡边缘小县的县令官死了女儿,为何要向盛都天子讨说法?那除非害死他女儿的,是个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这勾起了众人极大的好奇心。
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当天就把最近往返过北郡的名单列了出来,太师府的姜大公子赫然在列。
聪明的人透过名单,几下就能看出个大概。
无非是自小被宠的无法无天的贵公子,到了人家小地方,胡作非为,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最后逼死了人家姑娘。
现如今人家父母要进京来讨说,姜庸若是被告上大理寺,那前程可想而知,保不齐整个姜家都要受到牵连。
所以姜家老二姜祁近来频频设宴,邀请苏疑碎,就是因为他和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沈知觉交情不浅。
沈知觉的曾祖母是从前的昭月大长公主,沈家世代清贵显赫,从不轻易与他人为伍,所以姜家实在是没法直接下手,只能转而求助苏疑碎,希望能通过他,与沈知觉有所联系。
可苏疑碎这人又是个油盐不进的直棍子,姜家的事情搁到现在也没解决。
就他秦空远所知,姜家已经没少在那县令官进京的路上使绊子,拖延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