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熙告诉她:本该是廿二回的,可是颍川出了点事,拖住了。
白倾沅就等着她们提这事呢,此时哪里会放过这样好打听消息的机会。
她歪了歪脑袋:陈家在自己的地盘上,还能出何大事?
成熙摆摆手:哪里是什么大事,不过些市井摩擦,本交给族中长者便可解决,他偏要强出头,自然就得耗些时日。
说罢,她又补充道:没本事还偏要逞能,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罢了。
成熙的许多话,总叫人搞不明白她的心思,成柔此时便提出来:姐姐总是这样贬低驸马,可也总是维护着他,不是么?
我维护他什么?成熙反问道。
上回驸马被宣平侯家的小公子欺辱,还不是姐姐你护着的,姐姐心疼人也从来不说,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。
我那哪里是护着他的,我护的分明是我公主府的面子。宣平侯家的兔崽子太不知好歹,蹬鼻子上脸,都上到我这来了。成熙轻嗤,说来,你看他连一个小小的猴崽子都处理不了,得我出面,可不就是没用么?
听她们说了这么多,白倾沅最想知道的还是这回耽搁驸马的是何事,直觉告诉她,这事很可能就是驸马命运的转折。
是陈玉明。成熙听她问了,便也索性告诉她,也是他们陈家的人,和玉和驸马,是堂兄弟。
陈玉明?白倾沅对这个名字颇感陌生。
颍川陈家人丁兴旺,陈驸马是三房长子,陈玉明,则是二房幺子。成柔顿了顿,还是颍川城里出了名的活阎王。
活阎王?
是,活阎王。成柔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