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灼句句问在实处,将不怀好意这四个字实打实刻在了脑门上。
白倾沅还想为自己狡辩几下,却听召宜为她解释道:是我太心急,要赶着来见你,所以走的快了些,嘉宁县主刚才做了噩梦,已经很累了,再要赶上我,可不得费些劲儿。你这做叔叔的,不叫人休息也就罢了,还问那么多。
陶灼听了召宜的话,这才对白倾沅放下些戒心,不过仍是不待见她,大人间还有事要谈,县主既累了,就先回去歇息吧。
白倾沅可怜兮兮地看着召宜:那我这一趟不就白跑了?
这回倒真惹了召宜心软,好了好了,我先前说过的,晚上定会过去看你。
得了她的承诺,白倾沅这才跟个得了糖吃的孩子似的,欢快地想要蹦起来,可她又不能失了礼,只能拼命克制自己的兴奋。
陶灼居高临下,淡漠打量着她,见她脸上展现的都是些寻常小女孩儿才会展现的模样,总算是没什么破绽,这才肯罢休。
见白倾沅规规矩矩地离开,他搂紧了召宜的瘦腰,面向太后。
召未雨知道他这是又在向自己示威,并不打算多理他。
我今儿个才刚把你带上山,这人就找我兴师问罪来了,我是管不了他了,召宜,你自己带回去好好管管吧。
召宜得了她的意思,正想谢恩,不料身边的夫君却道:太后娘娘别急着走啊,咱们也难得碰见,不如坐下小酌一杯?
本还高高兴兴的召宜,听见他这句话时,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自己嘴角的弧度了。
她今早还在心里抱怨召颜不顾及自己有孕,在自己面前喝酒一事,结果一转眼,她的丈夫,明明知道她已经怀孕了的丈夫,居然也说出了这种话。
火热的心霎时间凉了半截。
召宜扯了扯嘴角,终于听见太后在维护她,召宜的肚子里还有孩子,喝酒?你是怎么想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