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陈玉卿是个不知好坏的,同太后的交谈中无一不流露出真挚的尊敬与感激,这样一副小白花的模样,白倾沅简直没眼看。
她别开眼,看着坐在下首的其他人。小皇帝虽心不在焉地喝着茶,但总是不时地同周悠禾嘴碎两句,而被冷落的陈贵人则只能自己喝茶生闷气;成熙看样子也不是很喜欢驸马这副性子,即使他与太后交谈时会时不时地朝她望去,她脸上的嫌弃也依旧不言而喻;而成柔,一日未见,白倾沅只看的出她状态更差了。
厚厚的脂粉掩了脸色,就算是抹了唇红,也挡不住一股苍白和无力感扑面而来。
颍川的事,就只管交给蒋家去办,蒋含称那孩子,哀家早就见过,是个能力出众的,有他协助北郡王办案,便只管放心。
白倾沅刚刚将注意力转回到太后身上,便听她提了这么一嘴。
若是罪魁祸首都能活得像她这样坦荡,白倾沅想,那这世道才真是乱套了。
皇姐!
她正出神,恍惚间又听到小皇帝喊了一声什么,抬起头来的一瞬间,她看到成柔正捂着心口难受,看样子极不舒服。
成柔!
白倾沅也被吓到了,不顾这时太后还在身边,急哄哄地跑了过去。
成柔正捂着心口犯疼,见人都往这里来,一时脸色更差了。
怎么了这是?白倾沅接过南觅呈上来的茶水递给她,先漱个口吧。
成柔虚弱地点点头,明明什么东西都呕不出来,嘴里却还是难受的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