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。成柔顿了顿,问她,阿沅,如若真的要你嫁给皇上,你愿意吗?

白倾沅不答发问:姐姐怎么突然这么问?

成柔叹息道:就是看你今晚玩的开心,想你或许不该被困在宫墙里才是。

白倾沅笑了,将脑袋轻靠在她肩膀上,姐姐懂我。

离了长街,寻常的道上倒是没了那股子喧嚣,车轱辘声在黑夜里很是抓耳。

姐姐知道今晚永定河畔的花船上,唱的是什么戏吗?马车里微弱的烛光摇摇晃晃,白倾沅盯着最亮的那一处出神,没等成柔回答,而是自言自语,姐姐,或许就要变天了。

成柔当时没注意她的话,直到翌日太后亲自带着宫里的制衣女官到她的拂仙殿里,她才幡然醒悟。

母后这是何意?她情绪有些激动,指着想要为她量裁衣裳的女官道。

这是司衣局的女官,今日随哀家来是为你裁量婚衣的。

母后!成柔倔强地仰着脸,母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

哀家清楚得很。太后字字端正,句句严肃,成柔,母后今日不是来找你商量的,待蒋含称从北郡回来,母后便会让你们成婚。

我不嫁!

成柔气愤地要离开,却被一众宫女拦住,她们跪在地上,齐齐地唤她公主。

母后是要逼死我吗?成柔没办法,怒红的眼眶噙了泪,母后是要我日后再也无法面对成熙姐姐,再也无法面对姐夫,面对陈家?蒋家干的那些事只会叫我恶心,叫我发疯!母后是要我嫁过去,日日不得好过,不得心安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