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的顾大将军顾征,是小皇帝登基后,召未雨亲自动手除掉的第一个人。
在那之前,她从未精通什么算计,什么谋略,顾家之死仿佛就是她的启蒙之师,陶灼一步一步教她,怎样安排,怎样筹划,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人背后插上致命一刀。自那之后,她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正如成柔逼问的那般,她也不知道,自己究竟要杀多少的人才肯罢休。
她看谁都不忠,她看谁都想除掉。
在陶宣亲自执政前,她要为他铲平路上所有的阻碍。
外头的流言都说了些什么?她靠在陶灼肩头,好容易舒缓了神情,疲倦地问道。
陶灼一边安抚她,一边鄙夷道:还能说什么,自然是说顾征当年的死因有蹊跷。
蹊跷?召未雨紧紧咬着这两个词,能有什么蹊跷。
是啊,能有什么蹊跷。陶灼笑笑,别当回事。
召未雨却将头从他肩上抬了起来,神情慵懒道:你就是为了这些破事来找我吵架的?
不是陶灼一想起自己进门时的语气,未免有些心虚。
陶灼,你把我当什么了?召未雨气地推了他一把,你是觉着那些戏是我指使荣家安排的?还是觉着顾家近来的消息是我叫人放出去的?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?
嫂嫂!陶灼再如何,在召未雨的责问下都只会像个毛头小子,我不是那个意思!
你还有几个意思?陶灼,我说你今日怎么火气那么大,敢情是把我当犯人了?召未雨得了理便不饶人,我是疯了不成,去干这种蠢事?顾征和华原当年就是我和你干的,我是疯了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?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!
是是是,你要脸我不要脸,我不要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