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家人走的无声无息,她只听南栀上来通报过一声,说召宜在园子里昏了过去,召三公子抱着人回家了,召颜哭哭啼啼跟在身后,不知又是怎么了。
丫鬟上来点起了一盏又一盏的灯,暗红的蜡烛是喜庆的颜色,白倾沅枯坐在椅上,听着成柔逐渐低缓的抽泣,一声声泣血的苦咽,无一不落在她的心上。
对不起,姐姐。
肩上的呼吸趋于平缓,只有当这时候,她才敢向成柔说出这一句话。
***
成柔长公主的婚宴砸了。
珍珠楼阁楼上,冯不若靠着软垫,食指和中指夹着颗黑子,正寻找落下的地方。
江韶华关注着他的手,轻飘飘回了个是。
你们这一招棋下的好啊,有些地方我至今都还没想清楚。冯不若夸赞他的同时,也不忘抛出自己的问题,究竟是谁让太后改了主意,想到可以用顾家来扳倒摄政王?
我也不清楚。江韶华遗憾地摇着头,这整件事情,从姜庸故意在人前说出顾家的蹊跷,到七月七荣安侯家安排唱戏的暗喻,应当都是太后的手笔,可是她这背后
江韶华的眼神似深渊,黑暗不可测,冯不若落下棋子,终于空出手来摇着扇子,慢悠悠道:她这背后应当还有人点醒了她,彼之砒.霜,吾之蜜糖。
你觉得那会是什么人?江韶华满腹怀疑,眼神飘忽几下,不确定道,要不要问问顾言观?
冯不若阻止道:别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