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柔掀了盖头,自己坐在上首,脸上哀哀的苦笑僵硬着,与石像无二。
除了召家兄妹,其他宾客早就做鸟兽状散去,就算有不想走的,也早被老嬷嬷们客气或不客气地赶了出去,大门外松松散散地站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,朝着里头指指点点。
丫鬟小厮们见到长公主这般模样,一时也不敢上前,只是围在花厅外,静静瞧着一片狼藉与端坐其中的公主。
姐姐
白倾沅低低地唤了她一声,却不知自己还可以说什么。
今日这副场面,她功劳不浅。
成柔紧绷的神情在听到她那一声姐姐时,彻底土崩瓦解,眼泪如洪水猛兽般汹涌澎湃。
阿沅!她哭到哽咽,泣不成声。
今日本该是她风风光光的婚礼,可原来不过是太后和蒋家为了联合算计摄政王做的一个局。
她是真的不心疼我,她只是把我当做她手中的一颗棋子!
她为了弟弟的江山,什么都可以做,甚至连我也可以利用,可以舍弃!
她明明说过,我是她的女儿,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为什么!
她抱着白倾沅哭成了泪人,本该好好叫新郎见到的精美妆容早就不复存在,妆花在脸上,泪珠流淌。
白倾沅抱她在厅中,从黄昏坐到黑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