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朝看看外头一片白茫茫,又看看白倾沅,不确定道:真的?
嗯。白倾沅重重点头。
也行。他说,就当未雨绸缪吧,的确该叫人将东西都收拾好。
白倾沅笑眯眯地见着他去找管家,怕冷地拢紧了身上的大氅。
外头白茫茫一片几乎没变过,翌日一睁眼,还是这样的景象,只有当自己一脚踏下去时,才知道那雪到底积了有多厚。
可怕的是,那鹅毛大雪还没有要停的迹象。
白倾沅就坐在廊下看着,看空中漫天飘雪,看所有人惊慌失措。
即便在下初雪的时候,百姓就准备好了应对雪灾的措施,可没有人会想到,这场雪会这样声势浩大,这样漫长难挨。
整整三天,这场雪几乎没有停过。
一切都完了。
白倾沅靠坐在贵妃椅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,仿佛能听到墙外头,大街上,有人在哀嚎,有人在哭喊,有人在崩溃,有人在歇斯底里。
她恍了恍神,总算眼底蕴满了酷寒。
秦空远缩在暖和舒适的屋子里,心情是半点也放松不下来。
这大雪必定封路,恐怕停下来之后,工部又有得忙了。他送了颗山楂入口,含糊不清道,也不知我那惊鸿台怎么样了,总不能一场雪全给我吹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