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伯臣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向来是寄予厚望,此时虽心烦,但见他也能摸透自己官场上的事了,不禁有几分满意。
是。他心下满意,面上却仍旧端着架子,今年这雪来的出人意料,已经三天了还没停,恐下头的庄子都不太好过。
咱们家不是不缺这个钱?召怀遇迟疑道。
德昌侯府的确是不缺这么点钱,只不过填完窟窿的确也得花些日子缓一缓,召伯臣担忧归担忧,如今见召怀遇这么一问,倒是叫他起了试验这个儿子的心思。
缺!于是他斩钉截铁道。
召怀遇显然一顿,缺?
是,咱们家下半年多的是花钱的地方,虽说这几千两银子不是没有,但要真给了出去,咱们全家可就得喝一阵子西北风了。召伯臣直将状况往严重了说,说的召怀遇一愣一愣。
真的缺?他不死心,又问了一遍。
真的缺!召伯臣眉头微皱,不像是说谎的样子。
召怀遇自小金尊玉贵,养尊处优,身上从来不缺钱花,对家里的开支花销一概不通,不知家里到底雇了几个女使小厮,也不知家里有多少农庄田地,今日听召伯臣这一番话下来,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骗局。
找我借钱?
珍珠楼上,江韶华笑呵呵地起身迎了召怀遇进门,热茶还没端上手,便听召怀遇一语破的,直奔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