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儿该感谢那两个姐妹。他说。
江韶华仰头,是啊,他该感谢,他还该感谢那天带他出府的人,他能活下来,他谁都该感谢。
那个妾室倒也不必。召怀遇冷冷道,不处死她已经算是天家开恩了。
说完之后他又歪头想了想,问:那孩子后来回家了么?
回了。江韶华面带恰到好处的笑容,一如与他初见时笑得那般和煦,只是笑意未及眼底。
他还将那妾室绳之以法,当众处刑了。
那便好。召怀遇点点头,酒劲儿上来了也不忘问道,只是你讲这个故事有什么目的么?莫非你就是那孩子?
他最后的语气多少有些戏谑,毕竟谁都不想这个故事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召兄说笑了,我哪有那样显赫的家世。江韶华故作轻松道,是我一个朋友,最近也想来京城了。因为他就算被找回去之后,也跟家里人不亲,干脆独自来京城闯荡,离他们远远的。
那倒也是。召怀遇是真的有些醉了,不知想到了什么,拍拍他的肩膀,老成道,宠妾灭妻还是要不得,往后若是成亲了,需得注意。
这是清醒时的召怀遇绝对不会说的话,江韶华瞧着他要闭眼又极力想睁开的样子,郑重地道了一个好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