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低估了顾言观的反应能力,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。
一具惨遭重创的残破身躯,如何能比得过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。
他被顾言观单手捏住手腕,又单手拎起,将他再次摔在门板上。
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并未惊动城里的人,没有其他人知道,今早还曾高高在上的德昌侯,此时正狼狈地倒在城门外,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。
想死吗?顾言观矮下身来,揪着他皮肉松弛的后颈,逼他仰起头来,神色可怖道,我不会让你死的,我得让你亲眼看着你们召家是怎么覆灭的,就如同当初你笑着看我家破人亡一样!
你,你混混账
召伯臣撑起一根手指弯弯曲曲地竖着,就算用尽全力也没能伸直,手指颓败倒下的那一刻,他亦颓然地说出最后一句话
都是,陶灼是他们逼我啊
大难临头各自飞,人之本性。
顾言观冷眼瞧着他闭上眼睛,起身吩咐道:带走,别叫他死了。
***
虽说珍珠楼是以白倾沅的名义给各官家夫人小姐发的帖子,但她本人却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。
抱歉,家中有事耽搁了。她莞尔一笑,热情地招呼着大家,今日这里的衣裳料子,大家看中了什么便只管同绣娘们说,全都算在我西郡王府的头上。
县主此言当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