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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入座,旁边零星坐着的贵女都上赶着与云雾初见礼。

新皇登基,云凌丞相身份屹立不倒,更何况隐隐还有宫中选后一事流言层出,这流言齐齐的对准了云家嫡女。

与定远侯、英国公这等皇亲国戚相比,拥有实权的丞相之女更值得奉承。

云雾初也不曾驳了她们的面子,一一回礼。

戏台上咿咿呀呀不休,她拿了些花生慢慢咀嚼着。

旁边桌的小姐倒先压低了几分声音开口吧:“我上来的时候,瞧得一清二楚,雍勤王也来这家酒楼了。”

“都说雍勤王俊美如斯,你可看清楚了?”

那小姐脸色变了变,“谁敢看啊,那杀人魔头,你听听那些传闻,断人手脚、逼女成妓,饮血啖肉,真不是人干的事,这样的人也白瞎了那一身好皮囊。”

有胆小的瑟缩着,“那我们今天真不走运,别碰到他兽性大发,在酒楼杀人。”

“雍勤王,说他是禽兽也不亏啊。”

“畜生这词可好?为雍勤王量身制作。”

云雾初本还按捺着,关于徐胥野的流言她上辈子也是听过不少的,但深宫之中传入耳的定然是被底下奴才筛选再筛选的,这还是云雾初第一次这么□□裸的听见民间对他的编排。见这话越说越过分,越来越不堪入耳,便是再也忍不住,手里的花生被她狠狠朝后丢出,擦着贵女们的面而过。

她从座位上站起,起的太猛,以至于当下眼前发黑,她不等自己缓和过来,便扬声“诸位,雍勤王杀人你们可曾亲眼所见?他断人手脚时你们在场?他逼幼女为妓你们又是亲眼听那幼女喊冤了?”

没人反应过来,谁也没想到,这一向清高的白梨花突然咄咄逼人,甚至朝人扔花生,为的还是雍勤王,这么个人人避之不及,唯恐沾染上关系的人物。

云雾初贴着裙摆的手紧紧攥着,胸腔之内无名怒火烧的她满身的血直接往头上涌,“若你们都没看到,就闭上你们的嘴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