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哈!哈哈哈!

“你砍啊,你砍啊。你们这伙强盗,还要用匠人治国,还要取消正经科举文人的免税特权,还要立法保护佃农的权益,还要取消贱籍……哈哈哈!你们这群野蛮不开化的强盗,居然占据中原华夏,天大的讽刺,老天不开眼!不开眼!”

田文镜:“……”

“我——杀了你——”

田文镜大喊一声,举起大刀就要砍,狠厉的气势,恶鬼一般的模样,师爷们也害怕,一个没拦住就让田文镜真的砍了下去。

开锋的刀刃在火把、蜡烛、月亮、星星的照耀下闪着青白的光,直直地朝曾静的脑袋上砍下来……

就连曾静自己,也觉得自己这一次就要命丧此地了,关键时刻,两边的侍卫们拦住了田文镜的手腕,刀刃距离曾静的脑袋只差一寸……

侍卫小队长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坚定,安抚住田文镜嗜血的暴怒:“禀告大人,狂徒曾静无礼闯闹巡抚衙门,试图刺杀巡抚大人,已经拿下。”

田文镜目龇眼裂,吃人一般看向吓得面色煞白的曾静,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关见死牢,任何人不得探望。”

“遵命。”

戌时已过,巡抚衙门里头依旧灯火通明,田文镜冷着一张“恶鬼”脸和他的亲近下属,师爷一起商议大事,对于曾静这一伙人,那是恨不得和他们的血。

众人还是苦劝。

“大人,这件事情,千万不能闹大。吕留良虽然是一个顽固分子,活着的时候在言语间对太上皇也是多有不敬,但他并没有什么不法举动,他已经去世,盖棺论定,死者为大。”

“大人,姚师爷言之有理。若我们大动干戈,牵连到吕留良一家,世人和后人只会说我们残暴不仁。”

“大人,你还记得八年前戴名世《南山集》一案吗?太上皇至今没有发落他,还留着他在牢里教书育人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