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杀我母后,今儿,我一定要取她性命。”祁王自幼练武,与皇上争夺刀时,用了一个巧劲儿,松手时,刀尖儿划过夏贵妃的额头,只听啊的一声,夏贵妃只觉额头有温热的东西流出,抬手摸了摸额头,鲜红的血沾满手掌,白眼珠一翻,昏死过去。

皇上看一眼夏贵妃,满眼心疼,抬手给祁王一巴掌,竭力怒喝道:“胡闹。胡闹,你这是弑杀庶母,该当何罪?”

“随便,只要能为我母后报仇,就算让儿臣死,儿臣也绝无怨言。”祁王大吼道。

“来人,将祁王轰出皇宫,禁足祁王府,没有朕的旨意,不许踏足皇宫一步。更不许任何人探望。”说完,皇上扔下刀,怒视众人,大吼道:“传太医,快传太医,娘娘要是有什么事,朕砍了你们的脑袋。”

祁王瞥一眼夏贵妃,垂眸看着带血的刀,抬脚踢了一下,刀滑了很远,唬的屋内的侍卫、宫女、太监战战兢兢,不敢言语。

青阳镇,梧桐将绣好的荷包挂在闻晏腰上,笑嘻嘻道:“梧桐答应闻晏哥哥的已经给了,闻晏哥哥可不能说梧桐小气了。”

那日,闻晏突然问起荷包的事,梧桐竟然忘了,借口说自己没有绣完,闻晏瞥眼瞅着梧桐,说了句小气。

闻晏摸着荷包,笑着说:“那日我不提,你竟忘了。”

梧桐窘,伸了伸舌头,赔笑道:“谁说我忘了,慢工出细活,闻晏哥哥也不想要粗糙的荷包吧。”

“这个借口不错。”闻晏说着,将一张字条递给梧桐,道:“祁王殿下果然勇猛,提剑去了景仁宫,划伤了夏贵妃的脸,夏家对祁王恨之入骨,恨不得喝祁王的血。”夏贵妃毁容,还怎么笼络皇上的心,宫里只见新人笑,不见旧人哭。

梧桐接过字条,看了看,眉眼含笑,坐到软塌上,满意地点点头道:“表哥威武。”

“的确威武,夏丞相准备伺机报复呢,弹劾祁王的折子比比皆是。”闻晏做到梧桐一旁,笑着说。

“表哥在府中被禁足,弹劾的折子让皇上头疼去吧,跟表哥没有关系,那些大臣愿意弹劾就弹劾吧。表哥是皇上的嫡长子,皇上舍不得治他得罪。”梧桐道。

闻晏道:“祁王是皇上的嫡长子不假。皇上不舍治祁王的罪,却另有原因。你想啊,他想平衡朝中关系,好不容易让祁王和梁王打擂台。若是治罪祁王,梁王独大,可不是咱们陛下愿意看见的。”

梧桐想了想,点头说:“闻晏哥哥说得对,可这样一来,夏家定不甘心,下一步他们会如何诬陷表哥。”

“据我所知,夏丞相已经将龙袍放进了祁王府。”闻晏看着梧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