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为你们用无耻的手段杀死了这把剑的主人!”
蚌精暴怒之下,无数白色足丝自壳中蔓延而出,探向灵鸷手中的剑。灵鸷飞身闪避,柔软如蛇的足丝长了眼睛一般从四面八方缠来。无奈之下,灵鸷将离他最近的那几根齐齐削断,断裂的足丝落地之前已化为腐臭脓水,剩余的也迅速缩回了壳中。
“啊……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烈羽所伤。”蚌精凄然道:“不愧是晏真和昊媖的后人。”
“晏真是谁?”灵鸷实在不知蚌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然而这名字他也曾听武罗提起过。武罗与蚌精一样,第一眼认出烈羽的时候便想起了晏真。难道他真的与这把剑有关?
“你问我晏真是谁?”蚌精笑得两瓣厚壳都为之震颤,“你是昊媖的第几代后人?我实在很想听听,她是如何对自己的孩儿描述他父亲的!”
“白乌人只知有母,不知有父。”
“任凭你说什么都抹杀不了你的血脉,你既是白乌人,也是烛龙之后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灵鸷惊怒道:“烛龙罪大恶极,它的后人早已沦为魔类!”
蚌精桀桀笑声不绝于耳,“成王败寇!那些活下来的、那些得胜的,还有在归墟里闭着眼的……他们敢说自己圣洁无暇?昊媖若是无辜又怎会癫狂而终?她亲手用卑劣的伎俩杀了所爱之人。”
灵鸷的剑尖轻颤,震落了自受伤的手臂蜿蜒而下的一串血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