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为我先前心脉大损,药性发作之猛已超出身子承受的负荷,终于在极度难耐中,我的心脉比的意志先行溃败。
后来听说,有一度的心跳已然停止,脉搏也全无声息。
自然吓坏一旁守着的众人,但于我,却是好事,在昏迷中,我再不用受那般千针齐扎般的痛苦。
不知沉睡多久,我仿佛被放置在一片炙热的火炉上熏烤,但身上覆盖的,却一是层厚厚的冰雪。
刺骨的寒冷与火烧火燎的炙痛诡异地并存,终于化为强有力地一道气流,冲向心脉郁结之处。
我情不自禁,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,随后,软绵绵地倒在一个人身上。
有人拿丝绵蘸水,轻轻沾湿我的唇,我嗓子里渴得难耐,却嫌水滴太少,急着要喝水,恨不得痛饮,全身上下,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干渴焦灼。
这愿望如此之大,竟然令我冲破重重迷雾,大喊一声,我要喝水。
我以为我是喊,但听起来,却微弱遥远,嘶哑难听。
有谁欢喜地高叫一声,摇着我的胳膊,问:“你要什么?长歌,你大声说。”
喝水,喝水,我要喝水。
我想回答,但用尽力气,却只得弱弱的声音:“水……”
“好,马上给你,你等着,等着啊。”
周围一片闹哄哄,仿佛围不少人,片刻之后,有谁又用丝绵轻轻滴水喂我,我贪婪地长嘴去接,不够,这么一点怎么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