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看错了,子瑾他怎么可能来京城。”夏月满目怅然,自己掐指算来,他离开已经有四月了,思念居然象毒药一样在她全身蔓延开来。
回到“今寿堂”天色已渐灰暗。
本认为舅母又会摆出脸色,哪知她却有事出门了。
夏月母亲陈氏,祖上世代行医,家里“今寿堂”的招牌也是百余年的老字号。陈氏还有一个弟弟,如今在经营着药堂的生意。大半时间在南方跑药材,不常在家,陈老爷也在前些年过世,所以全家上下就靠夏月的舅母裴氏打理。
对于外孙女的投靠,陈老夫人是高兴地欢天喜地,裴氏虽不言明但是心中还是有芥蒂的。
因为闵廉辞官的一些利害关系,两家长久不往来。三月间,夏月一出现便是要长住,裴氏自然不甚欢喜。
小院里,老夫人在绣着几只上天的白鹭,夏月蹲在旁边静静地看了半晌,老太太转头过来就笑,皱纹叠的更深,“姑娘大了就是不一样,你小时侯那能有这么安静,就跟个假小子似的。”
“扑哧。”一侧的荷香憋不住笑出声。
夏月瞪了她一眼,“我去泡茶。”
“其实小姐一直都很躁,后来就一下子不对劲了。不知是不是老爷过世的缘故。”
“唉——她舅舅不在,舅母毕竟是外人,我一个老太太在家里说话又不怎么作数,也难为你们了。”老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如今,又让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地在药堂里忙活着生意的事情,要是她爹泉下有知恐怕也得心疼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