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啷”一下跌碎了满地,我赶紧蹲下去收拾。
“小姐,你……”知道楚秦不放心地想掀帘入门。便猛地尖声叫道:“你不要进来——”身体里发出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。接着蹲在地上,抱住膝头,靠在水缸边看到半截碎花布帘下楚秦的深蓝长衫还有黑色的布靴,一动不动。
“你说吧。”半晌沉闷之后我吐出这话,象是等待判决一般。
他稍许缓缓开口道:“小姐,少爷他……他……”似乎又有什么哽在他喉中,塞住了下面的话。
我平静地起来,搁着门口的布帘,走至他面前,之间相互看不到表情。
“我知道,义军当时虽说只是一小部分开门降了,却也是兵败如山倒。”在益州只能打探到这些。
楚秦没有接话,只是从胸前簌簌地掏着设备那么东西,然后粗糙的打手不侧帘伸进来,拿着的是一个荷包。
底子幽蓝的缎面因为浸了血渍转成了酱紫色,白梅也染得看不出形状。
那日在锦洛一碧如洗的晴空下,子瑾调开窘迫的神色说,荷包里面……是月儿的头发,随即脸上泛起了嫣红。
“这是楚仲临死前托我交给小姐的。”
我抬起冰凉的双手接住,紧紧地按在胸口。
“只能找到少爷这个贴身的东西。”
“那玉佩呢?”
“值钱的,恐怕早被人偷来当去了。”他又顿了顿,“小姐,你一个人我不放心,一起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