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——不,他没有死!。”我一把扯到帘子,瞪着楚秦,狠狠地拽着手中的荷包问道:“你亲眼见他到尸首了吗?你亲手埋的他吗?而且子瑾他当面许过,一定会来寻我。他说,好。他当时说,好……”临走时他最后应了这个字,我就等他……
顿时,腹中一阵翻滚,好似什么东西要排山倒海地涌出来,却只是干呕,一阵又一阵,迫使我躬下身,依着墙。
却将荷包死死捏住像是要使它镶进掌心的肉中,接着便失去知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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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秦坳不过我,于是便住在镇子外面,搁天来看看。
那荷包,我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被血凝成一块的发丝,然后将布轻轻洗净,晾在益州的艳阳下。
“闵姐姐那是男人的东西?”问话的是隔壁米店的小姑娘。
“恩,我相公的。”我随着她一同在后院台阶的阴凉里坐下。
“从未见过姐夫呢?”她调皮地坐在一旁用肩挤了挤我。
“快了吧,他一定会回来。”
荷包宝蓝色色的缎面在太阳底下格外耀眼。
“闵姐姐,他是个怎样的人呢?给我说说吧。”
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对别人的情事有着无限的好奇,从而以此为基调憧憬着自己的未来。
我将膝盖卷起来,托着下巴的手肘支在上面,“我们是一起长大的,他……”侧着头,想了想继续说道,“眼睛很好看,又黑又亮。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。他耳朵失聪所以在生人面前就有点害羞,说话时倘若有人盯着他瞧就会脸红,却要硬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