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脱衣服,不会吗?”
魏濯展开手,低头道:“脱下之后,我试试你送过来那件,看看有没有褶皱。”
阮阮这才开始动手,悉悉索索一阵响,魏濯只剩了里衣,他胸前的衣带松散,能窥见其中流畅的线条。
阮阮偏过头,去拿另一件。
“皇上,太后来了,正在往这里走。”
孤男寡女,衣冠不整,明明这才是捉奸现场,阮阮顿时慌张了。
魏濯也慌,他怕他的小姑娘被母妃给抢走。
禹王妃推门而入,急忙转过了身子,背后的纱帐里人影交织,看得出是一男一女在缠绵悱恻。
“母妃怎么来了?”魏濯撑着手,距小姑娘只有一掌的距离,能闻得见她身上清甜的气息,不可抑制地想入非非。
禹王妃依然背着身:“我听说初云在半途晕倒了,你也是的,没派人过去侍候,就那两个宫女能干什么事啊,万一登基大典那天她去不了呢。”
“母妃,我没有想要娶她。您之前是误会了。”
禹王妃愣怔半晌,点点头,“那便是母妃想多了,但后宫空虚,你还是要早日立后。”
“好,我尽量。”魏濯说话时看着虚压着的人,眸中一片平静,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现在这般舒心,三番五次错过之后再重逢的小姑娘,此刻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用来遮脸。
胸口的那道疤痕,应该吓不到她吧。魏濯终是伸出一只手,遮住阮阮的眼睛。
“濯儿,即便是当了帝王,也不能重欲,母妃还是希望你能尊重未来的妻子。”禹王妃从未见过魏濯这一面,她来的路上打听了一番,这宫女是浣衣坊的,听说很是漂亮,听着那些描述,竟然能回忆起阮阮的模样。
不过现在濯儿还是不肯把阮阮的去处告诉她,抽时间定要细细问寻一遍。
人走以后,阮阮立刻把衣襟还给魏濯,她手足无措地坐起来,膝盖却是无意间压住了魏濯里衣的一角,他站起身的时候,上衫褪去,凌厉的线条,紧致的肌肉,和满是伤痕的肩背显露在眼前。
刀疤剑痕触目惊心,狰狞着放出一口獠牙,无一不印证着金戈铁马冰川黄沙的艰险,魏濯侧身,勾起衣领,换了个话题:“以后别人再问起话时,不要再傻乎乎地全部说出来了。”
阮阮尚且还没回过劲来,哪怕是一滴热水溅到手背上,自己也能大惊小怪地去找药膏涂抹,她不知道魏濯以前是怎样忍受这些疼的。
大概是阮阮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,让魏濯也有些沉闷,他没有刻意为难,简单说了两句龙袍后就放人回了浣衣坊。
第二日,禹王妃的赏赐就来了,惹得浣衣坊再次失去平静,一个个都猜测着昨夜在景霆殿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彼时阮阮正在北宫的附近转悠,她看了看眼前的高墙,以及周边守卫森严的侍卫,根本就无法进去。
垂头丧气回到浣衣坊的时候,听到两个消息,一个坏的——禹王妃送来了赏赐,她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又要被骂不本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