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那狱史小着声回是,她便叫人把自己推出了诏狱外。
高庭渊早已等在那里,她一出来,就闻见她一身的血味。
“沾了一身,你倒乐的合不拢嘴,”高庭渊如来时接她上了马车。
聂珏提着袖子摆了摆,上面的血都干了,她无所谓道,“大仇得报,本官喜不自禁还不行吗?”
“谁说不是,聂大人是快慰了,底下人可个个噤若寒蝉,估计胆都吓破了,”高庭渊打开一个小毯子,将她的腿遮好。
聂珏盯着他的发旋,道,“中尉大人很会讨女人欢心。”
“那讨到你的欢心了?”高庭渊半真半假道,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按揉着。
聂珏一顿目,很快恢复了笑,打掉那只手,“您这么无孔不入,本官可无福消受。”
“谦虚什么,该你的,逃不掉,”高庭渊坐起身道。
“温柔小意的,本官最爱,您这样硬邦邦的……”聂珏的眸子绕着他打转,“送给本官,本官都不要。”
大概滚到石子上,马车颠了一下,高庭渊忽然凑近,两人的鼻尖抵在一处,他握住那只想推他的手,按到垫子上,“故意撩拨我?”
聂珏不似往常推惧,她稍稍一偏,往他耳边道,“您这满心满眼的渴望,本官看您可怜,让您泄泄火……唔!”
后面的话被高庭渊堵进了嘴里,这个人可真坏,坏透了,他的所观所想都是她,她看他如蝼蚁,满嘴皆是玩弄之意,高庭渊恨极了她的洋洋得意,就想这么把她吞吃入腹,他在欲望的炼狱中煎熬着,便也要把她拉下来。
要疯就疯在一起!
聂珏的脑中嗡成了一片,那人像野狼一样凶狠的咬着她,她愣成了傻子,连气都喘不顺,半晌抬着手往他背上捶,“你……发什么癫……”
高庭渊随她乱打,将她压在车壁上,直到她软进他的怀里才愿意放了她。
“甘棠,这是你自找的,”高庭渊拍着她的背,等她喘匀了气,温柔的帮她梳理好散落的发,“你想甩掉我,想都别想,我咬住了你,这辈子都不会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