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祁染了雪白的眉梢顿时扬了起来,眉开眼笑地说:“我自知阿蘅懂我,一如我懂她。”
我听了他那话,嘴角扯了扯,也算是露出一点笑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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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醉生梦死
不出意外,他一车书、一车行李、一车女人地赶赴四川了。
彼时,我有四个月身孕,此去路途遥远,不宜颠簸。他担心我有个闪失,便让我留在京中静养,待孩子生下来,再去四川会和。
我没有驳他的意,一个人留在京中养胎。临去半个月,他几乎夜夜在我屋里过。
他也不是闲得住的人,怎么这几年反而收了玩心?
他笑着说:“阿蘅,你生下孩子便尽快来找我,蜀中多美人,你若来晚了,我就变心了。”
我心里叹气,大人,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何苦还开这种玩笑。
其实他不老,这两年蓄起了美须,不同于初见时的俊雅青年,却显得儒雅深沉。
有时候看着他的睡颜,蓦地也会升起一种“老夫老妻”的感慨。
他人还没到蜀中,信便已寄回了两三封,无非是路上所见所闻。他文采斐然,一点小事也说得妙趣横生,我虽在府中足不出户,却也仿佛见到了那些美景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