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淡道:“找打?”
“你敢打我,我就去告诉她,说你装病骗娶她,把你的事都抖落出去。”
何鹊佗打不过翟栩,趁他不防备时,伸手去拧翟栩的腰间软肉。
翟栩吃痛,一把捏住他的手压在身侧,膝盖用力下压,俯身下去威胁:“神医说胡话了,我来给您松松筋骨,醒醒神。”
“我不用!嗷——翟栩,你他娘的忘恩负义,枉本神医——嗷,疼疼疼,疼啊,我错了,你当我放屁。嗷呜!腰、腰啊!”
早膳已备好,平日这个点都该吃完了,姜沁言虽怕翟栩饿着,又怕进去扰他们看诊,便在外间等了一会。里面突然传出惨叫声,她闻声一惊,忙走进去看,被眼前的乱象吓住了——
只见宽大的床上一片狼藉,锦被掉落一半在地上,被单皱的不堪入目。
翟栩将何鹊佗压在身下,一手压住他的手在身侧,一手放在姜沁言看不见的地方,何鹊佗正发出惨叫声。
“三爷……”姜沁言唤了声,欲言又止。
翟栩身形一顿,面色凝重地回过头,心虚与她对看了眼。他慢慢松开手,挪开制住何鹊佗的膝盖,虚弱地咳了两声,突然无力一般靠在床头。
何鹊佗终于得救,喘着气翻了个身,吃力地扶腰坐起来。“嘶——我告诉你,小爷腰要是坏了,就赖在你家不走了。”
说完又不耐烦地翻个白眼,不是朝着姜沁言,而是受不了翟栩随时演戏的本事。
何鹊佗衣衫不整,发丝凌乱,束发的带子松散开来,墨发披了一肩,真真的倾城祸国之色。
姜沁言目睹这一幕,心灵受了莫大的冲击,她只听说过这种事,难不成这是真发生在她面前了?
不知为何,她的心里一堵。
她想问翟栩哪里的这么大力气胡闹,可见他此时艰难地呼吸着,心虚般地想解释什么,又不忍心了。于是神情复杂地躲开他的目光,只问了句:“能用膳了吗?”
“快摆进来,我饿死了。”何鹊佗嚷道。
翟栩烦闷,恨不得一脚踹他下去。
用过早膳,翟期跟田氏领了一位满头白发却精神气十足的老太医过来,便是此前提到的陶太医。
姜沁言见到正经太医,不自觉松了口气,忙把人请进屋。
恰好此时何鹊佗不在,歇在了刚收拾出来的屋里,她不禁开始怀疑何鹊佗的身份。
他在故意躲谁?
陶太医井然有序的进行望闻问切,翟栩十分配合,面色淡淡,好像对结果并不甚关注。
看罢后陶太医收拾药箱,看了左右一眼。翟期会意,立即吩咐人退出去,只跟田氏及姜沁言留在屋里。
陶太医起身祝贺:“三公子果然吉人自有天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