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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何散漫地打了个哈欠,似乎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不大关心,话题又转到翟家来:“说来你也狠心,说废了翟平山的手,就果然废了。他本就是个老变态,如今残废了,只怕变本加厉。”

“他手里人命官司太多,我留他一条命,就是顾着一家人的情分了。”

何况,是他那只手先不老实的,敢碰他的言言,为老不尊的人不值得敬重。

阎何俏皮一笑:“你放心,他乱七八糟的药吃的太多,这样下去命不久矣。”

翟栩漫不经心:“那是他的事。”

阎何眼珠子转了转,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揉皱扔到翟栩的桌子上。

翟栩拿到手打开:“这是什么。”

他颇为得意,扇子摇的更欢:“生子灵药,保证头胎就能生个大胖小子。你媳妇儿不要,你吃一样的。”

翟栩嘴角抽搐,心想才刚过去个乌龙,这会子又提到这上面来了。不过他足够冷静,心想这种实用的好东西,自己不吃给大哥大嫂也行,于是细心揣进怀里:“大恩不言谢。”

阎何冷哼:“知道是恩就好。”

翟栩不置可否,发自内心说:“女儿也好,若跟她母亲像,必是京中的大美人。”

说完补充一句:“但与你无关。”

阎何嘴欠:“怎么与我无关,我现在一身轻松,我告诉你,我的王妃还就要姓翟了。”

他这是赖上了翟栩,死皮赖脸也要给他做女婿。翟栩算了算年龄差,一阵恶寒,千万不能生女儿!

不料送阎何出府时,好巧不巧,半道碰到翟封和翟锦兰兄妹俩。阎何闭闪不及,翟封殷勤地跑到跟前,喊了声“四殿下”。

翟栩冷脸站在一旁,看到翟锦兰眼里先是惊讶,紧接着闪过忐忑,而后又拿出姑娘家的乖顺姿态,笑意盈盈地行了礼。

翟栩心道,他不是要未来王妃姓翟嘛,现成的在这呢。

姜沁言与翟栩知会过田氏,用过早膳就从姜府出发,前往安平巷新宅。念着已有几日没去,夫妻俩打算去歇上一夜。

马车在街上被个骑马的便衣侍卫急匆匆拦下,请见翟栩一面。翟栩掀开帘子,认得那是阎何身边的人,下了马车,移步一旁问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
那侍卫悲戚戚地点头:“三公子,我们四爷摔断了条手臂,心情很差。”

又不是小孩子,怎会无缘无故摔断手,还心情很差,真是一身毛病。

翟栩眉头一拧,:“怎么回事?”

那侍卫老实交代:“殿下昨夜在挽红楼喝醉了酒,倚在栏杆上与人调笑,不甚从楼上跌下来。索性地上毯子够厚,人没什么事,只是压着的那条胳膊断了。”

“……”翟栩脸色发黑。

“他倒会快活。”翟栩讽刺了句,阎何这些天没少去喝酒,为来为去还是心里不痛快,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死脑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