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何一哑,讪讪笑了会,夹个虾仁到嘴里,“自然没吃过,我是猜想嫂嫂的好厨艺,皇宫里的厨子也不如。”
他嘴难得这么甜,姜沁言听了欢喜地笑,倒了杯凉茶,陪坐在一旁。因在此处,也不必顾许多规矩。翟栩跟阎何都不在乎虚礼,她若下了桌,他们反倒吃的不痛快。
阎何举起酒壶,想给她倒上,“怎么不喝酒助助兴?”
翟栩伸手拦下来:“
她酒量奇差,喝了不舒服。”
阎何不信,狐疑道:“半杯都不能喝?”
“一口都不能。”翟栩坚定,自己媳妇什么样,他最清楚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阎何说到一半,猛灌了自己一杯,见那两人相视而笑,顿时觉得这酒都没味了。
姜沁言好奇:“何神医跟三爷怎么认识的?”
“你问他。”翟栩挑眉。
阎何回忆起来,拍桌大笑:“他以前是个闲不住的,最爱四处乱跑,还美名美曰游历。我那时候常独自出去采药,一次钱袋掉了,身无分文,饭馆里他请了我一顿,便结识了。这一来二往,我就被他缠上了。”
“我缠你?你喝糊涂了吧!”
翟栩踹他一脚,谁那个时候穷的吃不起饭,天天跟在他后面蹭吃蹭住,一路跟回宴京。知道他是长信侯府的公子后,就三天两头喊他出去喝酒吃饭,说是报答。
后来他才知道,这不务正业的家伙是四皇子殿下。知道还不如不知道,皇子还有这个熊样的。
姜沁言感慨:“这么多年的感情,真不容易。”她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,话。
阎何摆摆筷子表示不认同,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:“感情不是论年算的,你认识他虽晚,他宝贝你多了。男人啊,都重色轻友。”
姜沁言笑问:“你也是?”
他诚实地点头:“我也是!”
翟栩只笑不作声,喝得不紧不慢,酒过三巡,眼里尤清明。阎何却在说话间,自灌了不少杯,像怕谁跟他抢一样。
姜沁言觉得不对劲,不免担心,却看翟栩给她一个“随便他,喝死拉倒”的眼神。她只好安安静静地喝茶,不去管他们。
“噔噔――噔噔噔――。”
因雨势太大,屋里门窗紧闭,便听到门外传来清晰而有节奏的敲门声。
姜沁言喊了进,或许被雨声盖住,外面听不见,半响没人推门进来。她只好起身,打算过去开门。
翟栩拉住她,让她坐下,朝阎何抬抬下巴,恶劣道:“别喝了,你去开门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他正喝得欢,哪里想站起来去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