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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栩见她说的流畅清楚,说书似的,笑笑:“你这一夜没白待在这冷静。”

琼婶憨厚老实地回笑:“奴婢也后怕,故而想这些事想了一夜。”

“你崴了脚?”

她立刻回:“是,昨夜跑的时候崴的,原本因为害怕,还不觉得疼。见到三爷三夫人,一口气松下来,便疼的很,这才倒下去撞到三夫人。”

翟栩点头,语气平静道:“这么说,都是意外了。”

“虽是意外,可奴婢毕竟吃多了酒犯浑,三爷罚我就是,绝不敢喊饶。”

翟栩让她站起来,“三夫人无大碍,眼下正月间,不宜苛责许多。关你一夜便当教训了,既已说清楚,你回去吧。”

琼婶喜出望外,又跪下去磕头:“谢三爷宽宏大量,谢三爷。”

翟栩拂袖离开,心里冷笑,词背的倒是顺溜,好像就等着他问一般,只是破绽百出。

醉酒的人出屋子坐坐就是,大半夜的一个人跑到园子里去,不是多此一举。碰见不干净的东西,第一反应竟不是沿熟悉的路回去找人,而是择了条没人的路跑。

那脚更是过分了,原本好好的,翟栩问她是否崴了脚后,好像立即就疼了起来。

呵,好一出戏啊。

回去时,姜沁言又睡着了。他不敢吵她,去书房坐了半日,直到午时,才回正屋吃饭。

床上摆了两张小桌,姜沁言跟翟栩便一齐坐床上用了,刚好暖和。

翟栩笑:“此情此景,好生熟悉。”

“今早还在跟素儿说呢,说跟去年一模一样,就是咱俩换了换。”

翟栩摇头:“不一样,我去年困在床上,那是哀事。你现在啊,是喜事。”

姜沁言说不

过他,非常认真地点头:“是是是,三爷说的有理。”

翟栩笑她敷衍,筷子放下,擦了嘴道:“说起喜事,我正有一件要告诉你。”

“什么?”

他扬眉道:“程沣今早来信了,说给咱们拜年,顺便提了几句喜事,你猜是什么?”

姜沁言一想就知道,“他成亲了?”

“聪明!”翟栩往后一靠,让听语她们撤下小桌:“信落在书房了,过会我取来给你。他倒学聪明了,直接让人把信给我,问了一堆人的安。”

姜沁言想起此前的风波,也有些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