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翟期走到他身边,坚定道:“我答应过父亲, 要护你一世安宁。”
翟栩开门见山:“既然如此,弟弟受欺辱,不知兄长可愿出手庇护?”
翟期一怔,轻皱着眉头,瞳孔里既有疑惑,也有沉重。
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?难道不把我长信侯府放在眼里。”
翟家就算再式微,侯府的牌子还在,世袭的爵位还在,翟栩是翟家嫡公子,谁敢随意欺辱。不看长信侯府的面子,也要看看镇国公府的面子,蔺家可不是吃素的。
他不信有人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,欺负到翟栩头上,可翟栩既然郑重其事,定是出了事。
“不是外面人。”
翟期立即明白,也松了口气,原来是跟家里人闹脾气,那便很正常。翟栩性情倔强正直,既认死理,又不堪忍受无条件的长幼尊卑。
便是父亲在时,父子俩也常常争吵不修,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。因着这一点,人人都说弟弟性格像父,而他性格像母,一个刚一个柔。
故而自小他学的就是怎么做家主,翟栩学的是如何驰沙场。
翟期斯文劝道:“阿栩,哥哥知道,你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。叔叔婶婶们常以长辈身份压人,必是又有让你不快活的事情了,你起来说,告与大哥。咱们兄弟俩想想办法,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。”
翟栩暗自冷笑,大哥还以为他像当年,是个爱闹腾的孩子。但凡被长辈强迫做不喜欢的事情,就跑来他这边耍无赖,磨的他出面解决。
自从发生了那件事,他在床上躺了近一年,生不如死,曾经万念俱灰。好不容易才熬了过来,再让他做回孩子,谈何容易。
“大哥以为,我跪在这里要说的,是家长里短的琐事?”
翟期见他神色愈发冷漠,好似在强忍着什么情绪一般,叹了口气:“你说吧。”
翟栩冷声道:“兄长不想听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兄长不愿意揽事。”翟栩平静地陈述这句话。
这话就像踩到了翟期的尾巴,他脸色一变,斥责道:“胡说,我是你大哥!”
相比他,翟栩则波澜不惊:“大哥疼我,却更希望家和万事兴,不是吗?”
翟期也在垫子上跪下来,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:“难道……这也成了错?试问谁家不想和气?那些闹得支离破碎的家,难道就好?”
“也有那分了家的,各房彼此不拖累,反倒更有抱负,各自展翼。”
翟期偏头看他:“你还是想分家。父亲临终前不光把你托付给我,亦有三房四房的亲人,怎可轻易分家?”
翟栩淡淡道:“大哥不问,翟
栩受了什么屈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