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期皱眉:“都是一家人,再争,他们还能害你变成?”
“不错。”
翟期不可置信:“你说什么?”
翟栩不跪了,端端正正地起身,看着他的兄长跪在地上。
“我重病卧床不起时,都说得了怪病,兄长难道未曾怀疑过,这怪病的由来?”
翟期如何不怀疑,可他没有证据,无奈道:“太医名医都看过,没有结果。”
翟栩笑笑:“何为怪病?那是家贼难防,骨肉至亲下毒,置我于死地。”
翟期怪不得祠堂之内不得喧哗,大叫:“怎么可能?!”
“大哥觉得我在撒谎?”翟栩也不怪他,只道:“我若不知有毒,对症吃药,大哥真以为,能莫名其妙地就好了。”
“不,我没说你撒谎……可、可怎么会呢?”
“大哥在朝堂上多年,又做了这些年的家主,难道这些事也想不清?”
翟期低头不语,脸上温和的笑缓缓隐去,竟跪在地上不起。
“你如何查的这些事?”
“我自己,外祖父也出手相助过。”当然,还有阎何。
翟期声音闷闷的:“独我不知。”
翟栩突然讽刺一笑:“大哥恨不得一辈子不知,我怎敢轻易相告。”
翟期被他刺的茫然,抬眼看着他,这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息事宁人之策,竟让自己的亲弟弟如此厌恶。
轻声问:“何人?”
“大哥正想方设法救的人。”
翟期勾了勾嘴角,似也觉得自己可笑。“还有什么事?”
既然过去这么久才说,翟栩自然不会只因这一件事而来。
翟栩也不再瞒:“言言身怀有孕,被人误撞,孩子虽无恙,她却受了一场罪。人我已经抓了,人证物证具在,背后主谋是谁,大哥尽管去问。”
翟期看着地砖,陷入沉默。
翟栩不再说话,兄弟俩僵持了一会,翟期开口问:“三婶?”
“是。”见他心里有数,翟栩便放下心,追问:“大哥说,父亲若在,是会袒护自己的亲儿孙,还是他房的侄子、弟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