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在姜家,自保尚且困难,哪有时间交许多朋友,打探消息。
姜沁言点点头,冷静分析道:“我觉得你弄反了因果。”
“啊?”
姜沁言打趣:“首先是你喜欢这些事,乐意知道,你的好姐妹们包括求玉,才喜欢同你说这些。这叫投其所好,也叫人以群分。”
听语在旁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:“夫人,您真是一针见血。”
素儿被这么说,明明该恼羞成怒的,可她自己居然觉得有道理,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们一起傻笑了。
姜沁言没别的意思,每每听翟栩说起她跟求玉,都觉得忍俊不禁,这两个人还真能聊到一块去。
她道:“我身边没几个亲信,什么事都知道的晚,现在有个消息灵通的,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素儿正准备得意,却见听语说:“夫人说的是,只是这些打呼脚臭的消息不听也罢,暂时没什么可用。”
姜沁言被点了笑穴,捂着肚子大声笑出来,再顾不得什么仪态。
素儿跺脚:“听语姐姐!你对我最好了,今天怎么拆我台。”
镇国公府。
翟栩与镇国公在偏厅说了会话,便被引进了书房,他一人进去,国公在外守着。
书房里,男子着卷云纹的广袖红袍,玉簪束发,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翻书。翟栩一看那书――《伤寒图例论》,还是没忘老本行。
翟栩嘴角一弯先行了个礼,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阎何把书一收,状似惊恐地把人一扶:“这没旁人,翟三爷来这么一套,阎某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翟栩哈哈地笑:“我现在这点军职,没说‘微微臣’都是顾着自尊,您喊我三爷就折煞死我了。”
阎何桃花运一眯:“哟,嫌官小了这是,三爷说,想要什么官,王爷还是大将军?明日我就能找个由头给你按上。”
翟栩把他一推:“去去去,还是这副德性,没个皇帝样子。”
王爷那是能随便封的吗,纵观整个宴京,有几位异姓王。
大将军更别说了,他一个仗都没打过的世家公子哥,无缘无故做了将军,那些言官还不得把他骂死。
长信侯府的名声也不用要了,他爹九泉之下估计气得想把他带走。
“怎么没有,在宫里我可威严了,不苟言笑,一言九鼎。所以才特地出宫来见你,喘口气嘛。”
翟栩从头到脚看他一遍:“长肉了,宫里御膳不错。”
从前清瘦之下,这家伙一脸的妩媚俊美,谁见到都要感慨他比女子好美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。现在稍稍壮实了些,那副柔美便被压了下去,还真有了些帝王之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