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字?”
翟栩摸着她的肚子,笑道:“姜沁言的姜啊。”
姜沁言先是一喜,随之摇头:“我的姓放进去不好,这可是你的长女,旁人会说三道四的。”
翟栩道:“长女怎么了,也是你的孩子啊,与旁人无半点干系。”
姜沁言还是不愿:“而且,不好听。”
“哪里不好听。”翟栩不肯改,但也不想在这上面争:“先这么定下,到时候如果大家都说不好,那便再取,这就算做乳名。如何?”
不等她回答,翟栩就轻轻贴在她肚子上,小声问:“睡了吗?见礼……姜儿?是爹爹,你乖一点。”
姜沁言憋着笑,若不是顾忌着孩子,一定会被他的傻气逗的打滚着笑。
“娘说他还很小,我想他听不见你说话,听见了也听不懂。”
翟栩不服气,“哼”了声:“你怎么知道他听不见?他也许只是回不了话,你这么说,他还生气呢。”说着又低头哄道:“乖,咱们别理你娘亲。”
“傻死了。”姜沁言笑出声,伸手去轻抚他的发丝,耳骨和眉梢。“你多跟他说说话也好,不知你还能陪他多久。”
翟栩枕在她腿上,环着她的腰,听窗外风吹窗扇,心里一片安宁。
第80章 棋子
翟栩一早去了镇国公府, 没说是为何事,姜沁言心里不免忐忑不安。近晌午时听人报,裴谨川来了。
姜沁言不便招待, 他也没进屋。只向老夫人请了安, 喝了半盏茶, 留堆补品便离开了。
素儿小声嘀咕:“裴公子今日是来见侯爷的, 顺道来咱们这看看。听人说,来的路上,碰见了大小姐。”
姜沁言倒抽一口气,随即想到, 翟锦兰的婚期将近, 她正是高兴的时候, 应该不会去与裴谨川闹。
便淡然问:“他们俩什么反应?”
素儿模仿着两人僵硬客套的笑容:“他们客气地寒暄,一个喊‘锦兰妹妹’,一个喊‘裴哥哥’,比一家人还亲。然后都说自己有事, 改天再叙,便各走一边了。”
这倒是, 翟锦兰见了翟栩都没什么好脸色,对裴谨川这样,已是很难得。他们俩这也算冰释前嫌,哥哥妹妹地亲如一家,就算是客套,也没什么不好。
人总要向前走的嘛。
听语端了安胎的药, 姜沁言喝下后,轻皱着眉头吃了枚蜜饯,将那浓郁的苦味压下去。
而后才看向素儿,“才发生的事,你就打听到了,还学的惟妙惟肖,从前没发现你有这天赋。三爷说,你跟求玉的消息之灵通,令人叹为观止。连哪个小厮脚臭,哪个女使爱说梦话都一清二楚,张口即来,很是了不起。”
素儿想了下:“这是夸吗?”
看姜沁言回以客气的假笑,素儿“哎呀”地撒娇一声,辩解道:“不是我想知道,是朋友多了,什么事都有人告诉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