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又能如何?
她根本不记得他了。
反而记得萧昱谨。
“父亲,我不想再忍了!”男人抬眼,那凝结成冰的眸光终于有了一丝波澜,说着话时,他置于广袖的手轻颤。
傅梁浓眉紧锁,再度压低了声音,“恒泽!为父与你说了多少次了,你现在小不忍则乱大谋,区区一个女子,当真值得你牺牲多年部署?且听为父一言,想办完这桩差事再说。何况……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,穆温烟表面盛宠,可入宫两年,连个皇太子都没生出来,咱们所听见的、看见的所谓的事实,未必都是真的!”
傅恒泽抿唇不语,手背的青筋凸起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拂袖往前院走去。
上了帝王车辇,穆温烟偷瞄了一眼萧昱谨,见他面色阴沉,便知他心情不佳。
她猜测,萧昱谨一定是嫉妒傅恒泽的容貌。
这时,男人突然抬眼,恰好逮住了穆温烟做贼心虚的小眼神,穆温烟逃无可逃,只能坚强的继续与萧昱谨对视。
“我、我方才是自己走丢的。”她不想连累别人。
萧昱谨显然不信她的话,那双如雄鹰般锐利的眼,仍旧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。
穆温烟察觉到,他留意了自己手里的糖人。
她的小手攥紧了几分,可怜巴巴的询问,“我就不能留下它么?”
男人终于开口了,嗓音低沉的吓人,“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