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思婉微微皱着眉,伸手摸了摸,没什么温度。
他又要消失掉吗,这样一声不响的。
她本能这样想。
房子里静谧无声,除去窗外偶有夜风刮过落雨的枝头,残留一点沙沙的响声,再听不见其他任何声响。
薛思婉开始担心。
所以一刻也停不下来地起身,随手从地上捡一件他的短袖套在身上,宽松的衣摆足以遮住腿。
她就这么光着脚出门,踩在温凉的木质地板上。
漆黑的走廊没有找不见梁亦辞。
薛思婉是在一楼客厅边的琴房,从琴房半掩的门缝看见梁亦辞的。
他穿宽松的短裤,换了另外一件t裇,未关严的窗子吹进一阵风,吹起他衣角窸窸索索,更显得人骨骼分明十足清瘦。
坐在琴房电脑桌的椅子上,对着某个方向出神。
书房没有拉窗帘,窗外凌晨时分混沌初开特有的深蓝色光线照进房间,他一个人微蜷着坐在椅子上出神,机械地抽烟。烟熏火燎,茕茕孑立。
看上去淡漠,又寂寥。
薛思婉很轻地吸一口气,平复下心情,这次才抬手叩了叩门。
敲门声落下有一两秒钟,不远处椅子上的年轻男人才如梦初醒似的,在漫开的烟雾中掀眼来看她。
没讲话,默许她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