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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佩之冷笑道:“倒是不错,但若只是私人恩怨,我大可直接找到柴康,将他杀了,不必大费周章的来柴府找证据。”柴王爷脸色变幻几下,显然是被陈佩之这几句猖狂之言气得不行。陈佩之冷笑一声,蓦地一指射出,那气剑穿过窗户,直接打在后屋的一棵树上,只把那棵树震得一阵摇晃。

包拯和柴王爷几人都是惊得一愣,陈佩之道:“我并非卖弄武艺,只想告知王爷一事。”柴王爷过了半晌,才问道:“什,什么事?”陈佩之道:“如不是我大哥一来挂念苍生,二来不想你柴家就此没落,不然我们大可直接找到柴康,杀了他。”

柴王爷深吸一口气,道:“不知你大哥为何要袒护于我柴家,你们不是与我那逆子有恩怨瓜葛?”陈佩之道:“此事须当从百年之前说起,江湖恩仇,说来话长,从简言之,我大哥的师门与韩通有点关联,韩家一直忠心柴家,因此我大哥也不想你柴家出事,而柴康出财力出兵器助辽军攻打保州,又断了保州的军饷,如不是明教丐帮相助,恐怕早已被辽军攻下。我这才和大哥急急赶来,便是想要找出证据,逼迫柴康罢手!”

柴王爷挥手叹道:“何要证据!老夫便以这条性命相要挟,虽然我柴家失去了天下,但百姓却得到安宁,若是为了我柴家一家恩怨而还得百姓又陷入水深火热的地步,我柴家又有何颜面愧对祖宗,愧对百姓?”说罢走了出去,吩咐众家丁婢女道:“你们都给我去找,将柴康这个逆子找来,说若是还想见老夫最后一面,便让他滚回来!”

包拯道:“找到柴康,本府也比你着急,但如此一来恐怕是打草惊蛇。”柴王爷惊道:“难道他连我这个父亲也不想见了?”包拯道:“他既然敢谋反,自然不会为了王爷是一言两语而放弃所有,王爷你放心,本府已经命人将房州封锁,柴康是逃不出的。接下来,就只剩下天人交战,他是否愿意悔过,放下屠刀!”

柴王爷长叹一声,颓废坐倒,仿佛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。包拯几人搜遍柴府,也寻不到踪迹,正想打道回府,却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走了出来,陈佩之看了一看,不禁微微吃惊,只因这女子虽已三十有余,但面容姣好,仿似二十多岁模样,而且秀眉粉黛,长得甚为美丽。

这女子福了一礼,道:“见过包大人。”包拯一颔首,道:“请起,你找本府有何事?”美貌妇人道:“贱妇王秋霞,是柴康是夫人。”包拯哦了声,道:“你可是有事要告知本府?”王秋霞道:“不错包大人,我,我知道柴康在哪。”此言一出,众人都是一惊。

包拯道:“此言当真?”王秋霞点了点头,咬了咬嘴唇,微一迟疑,道:“我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在哪儿。”包拯目光一转,道:“这等谋反大事,柴康岂会让你知道?”王秋霞踌躇片刻,终于低声说道:“这事说来包大人可能不相信,包大人官府中人,恐怕不知道武林人物。”

包拯摆手道:“这几位便是武林中人,你但说无妨。”王秋霞看了看陈佩之三人,道:“你们知道雁北天么?”陈佩之点头冷笑一声,道:“自然认得,之前还和他交手。”王秋霞愣了一愣,道:“你和他交手?他那么厉害,你怎么还能活着?”陈佩之淡然道:“他武功确实很高,但不一定能杀得了我。说来你一介闺中之女,竟然也知道雁北天的武功?”

王秋霞道:“你,你认得那边好了。你可知雁北天为何这般帮助柴康?”陈佩之道:“得知木公子便柴康后,我心中一直便奇怪,柴康想谋反,那是自然之事,但雁北天一介武林人物,却为何处处帮助他,这便让我费解得很。”王秋霞低声说道:“因为,柴康答应雁北天的一个条件。”

陈佩之奇道:“什么条件?似雁北天这样的人,恐怕很少有条件能够诱惑得了他。”王秋霞沉吟不语,似觉难以开口,包拯道:“你但说无妨。”王秋霞叹了口气,道:“那条件便是帮助柴康将他的大业完成。之后,之后便让我嫁给雁北天。”

此言一出,众人无不吃惊,过了半晌,包拯道:“如此说来,那雁北天正是因为心幕柴夫人,所以才帮助柴康,而他们的事,也就没法瞒过你了?”王秋霞点了点头,陈佩之忍不住道:“柴夫人,不是我说你不美貌,只是在我看来,雁北天绝非一个会为了美色而如此甘心为人做事的人。”王秋霞摇了摇头,道:“他当时答应得很爽快,我,我也不太清楚,只是他见我时好像只是微微愣了一下,没有过多吃惊和,和仰慕之类的。”

陈佩之沉吟道:“恐怕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。为的不过是掩盖其真正的目的。”王秋霞苦笑一下,包拯道:“如此劳烦柴夫人了。”王秋霞点了点头,道:“包大人,请随我来。”柴王爷走前一步,道:“包大人,请务让我跟上,我想见见这个逆子。”

包拯一颔首,他既无圣上令喻,柴王爷也未受捕,想要跟来,包拯也无权利阻止。众人随着王秋霞来到后院的假山边,王秋霞道:“从这里可以通到外面。”包拯点头示意,只见王秋霞在假山上摸了摸,又敲了敲,假山蓦地移开,露出一个三尺宽的洞,直通地下。

柴王爷长叹道:“本王在这里活了几十年,从来不知道这里居然有条地道。”王秋霞接口道:“这条地道是柴康二十年前修的,那个时候王爷正好出去,是以您不知道。”司徒玉走到王秋霞身旁,低声问道:“柴夫人,你一口一个柴康,是不是对他心中很不满?”

王秋霞有些忸怩,无从说答,司徒玉低声笑道:“其实我是个女子,你有什么不好说的话只管说吧。”王秋霞低声道:“我二十年前嫁给他,虽然与他是夫妻,但成亲以来却无行房事,而且他多是晚上从地道溜出去,计划谋反复国。”司徒玉问道:“你,你就因这个而恨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