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霖紧紧贴在皇帝身边,水里五彩斑斓的鲤鱼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。

赵渝让何顺叫来水性好的侍卫下了水,几个人将尸骨捞上来后,一名侍卫说:“陛下,水下的尸骨都在这了,水下还有一块巨大的石块,卑职觉得奇怪便将石块移开,石块下还压着些已经腐烂了的绳子。”

侍卫摊开手,手心是一枚七色蝴蝶玉佩,在阳光下玲珑剔透十分好看,还有一枚镂空的雕花金珠。

“这枚蝴蝶玉佩落在尸骨腰侧,而这枚金珠在散落的手骨旁。”

“难道是绑着石头被沉下去的……”沈霖感到毛骨悚然。

蝴蝶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来的光线照进赵渝的眼中,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面容明艳、笑靥如花的女子,用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说着嫌恶的话语。

‘六哥你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出现在妹妹眼前的好,妹妹嫌脏呢。’

‘六哥真是命大,不,还是三哥手软了,要是妹妹我啊,三哥你早就没了。’

‘六哥,赵渝,我叫你一声六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!你以为父皇为什么给你取名为渝?渝字,水污也,跟你那个不干不净的贱皮子娘一样!’

每次她骂人的时候都喜欢伸手指着人,那腰间的七色蝴蝶玉佩总是随着动作摇晃。

当年她的失踪,老皇帝险些将整个宫里翻过来,看来这鲤鱼池没人找过又或者被人掩饰了过去。

比如这枚金珠的主人。

赵渝伸手准备去拿侍卫手上的东西,何顺连忙上前将东西放在帕子里捧到赵渝面前。

赵渝玩味地笑了起来,这下子可就有好戏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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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皇宫里。

宫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,在这药味中能闻到一些不大好闻的人体的味道。

虽说床上躺着的是太上皇,宫里的人个顶个的精,是跟红顶白的好手,对太上皇的照料自然好不到哪儿去。

赵渝挥退了宫人,径直走到太上皇床前,太上皇扭头见是他就准备将头扭过去。

赵渝张开手掌,一枚漂亮的七色蝴蝶玉佩出现在太上皇的眼前,太上皇顿时瞪大了眼睛,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。

他看着赵渝,眼里满是怒火。

赵渝嗤笑了一声:“父皇看到这个玉佩就觉得是儿臣做下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