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当初荣和失踪时,元光帝第一时间就怀疑过他一样。

赵渝无视元光帝的目光,慢条斯理地说:“今日侍卫从鲤鱼池里捞上来一具尸骨,看样子是被人绑在石头上沉下去的,这枚蝴蝶玉佩就是在尸骨旁发现的。”

“那可是父皇最疼爱的荣和公主啊,谁能想到竟在鲤鱼池里烂了这么久呢?”

“当年人家说荣和公主失踪前才与我起了的争执,那怎么能说是争执呢?她就是拿手指硬生生掐掉我一块肉、我也是不敢与她呛声的,我还要担心血污了她新染的指甲。可父皇您听了后差点没打死我,见我实在是不知道才勉强信了。”

赵渝歪着头轻声一笑:“今天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。”

他随意抬了下手。

何顺捧着金珠放在了太上皇面前,赵渝指着这枚金珠问:“父皇可还记得这枚金珠?这花雕的真好看,当年皇后要您都没给,而是给了当年的娴贵妃如今的娴太妃,父皇不妨猜猜这是在哪里找到的?”

太上皇的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眼中满是不信。

赵渝垂下眼皮看着床上那个苟延残喘的老人,一字一顿道:“这枚金珠就在尸骨手骨的位置。”

观赏完太上皇不可置信、既愤怒又伤感的复杂神色后,突然觉得有些可惜,这老东西说不出话来了。

罢了,也没必听他说什么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
随意地将蝴蝶玉佩丢到何顺手上,和金珠落到一起,赵渝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散去:“我那千娇万宠的皇妹可不能这么一直不见天日下去,当皇兄的定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。只是这荣和公主含冤而死只怕充满怨气,需要大办法事后烧了才能彻底平息。”

太上皇无法出声,只能用力拍打床铺表达自己的情绪。

那是你的亲妹妹!你怎可将她尸骨烧了!

“儿臣知道父皇心中悲痛,我这个做哥哥的亦如是。”赵渝垂下眼,眼中的暗光只有躺在床上的太上皇那个角度才能看得见,他伸手轻轻握住那枯瘦的手:“父皇放心,儿臣会为公主讨回公道的,儿臣先告退了。”

赵渝头也不回的走了,徒留太上皇孤零零的躺在床上,搭在床边的手突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。

进来的宫人看到他扭曲的面孔,上前发现太上皇的手骨碎了。

路上,沈霖自顾自地生气,气太上皇差别对待。

这是什么垃圾爹!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不查清楚就打人啊!

“父皇他不喜欢我,一个是心尖上疼的女儿,一个是毫不在乎的儿子,他的心一开始就是偏的。”赵渝神色淡然,放在心尖上疼又如何,还不是被人沉了池底,呵。

沈霖这才发现自己气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。

既然说出来了,那就索性都说了,他梗着脖子气呼呼道:“他这叫偏心?偏心那好歹有心!就算一碗水端不平那也不能全往一边倒啊!”

看着气炸了的沈霖,赵渝的内心突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愉悦感,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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