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到含笑二字,对方果然停下脚步,瞧着她笑道:“瞧妈妈是个敞亮人,我便也实话实说了,玉露的案子已经破了,不日便要开堂受审。”
老鸨一愣,先是高兴终于熬出头了,随后想到赵好说的话,又忐忑道:“找到杀玉露的凶手了?和我们花月楼没什么关系罢?”
赵好看了她一眼,压低声音说道:“这案子原本不该往外说,但看在含笑姐姐的份儿上,我给你透个底儿。”
“死的压根儿不是玉露,而是一户姓葛家的媳妇儿,你们楼里的玉露乃是帮凶,已被抓进牢里去了。”
老鸨听得一悚,想到赵好的态度,脑子里瞬间转了无数个可能,忙道:“天杀的,那贱蹄子竟干出这种事儿来!您方才说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?该不会是那贱人随意攀扯,诬赖了我们吧?!”
赵好摇了摇头,说道:“她虽然没有胡乱攀扯,却在口供中提到花月楼买卖良家女子,又将人残害致死,不知几何。说她是在花月楼活不下去,才铤而走险做了姓葛的帮凶的。”
老鸨顿时脸色大变,叫道:“胡说八道!”
她叫得尖锐,嗓子都差点儿破了,头上更是冷汗涔涔!玉露当然不是在胡说八道!这才是最要命的!
赵好瞥她一眼,说道:“她是不是在胡说我不知道,但眼下这案子,知县老爷是要上报算作年终密考的功绩的,定然不会放过任何污点。”
赵好强调道:“您是打点也别想了,那点银子哪儿有知县老爷的前途来得重要。”
老鸨立刻回忆起自己一开始给捕快塞钱,结果差点被抓去打板子的事,表情顿时像死了爹妈一样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