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有些急,连晖知道多半是长安出了事,沉吟着回,“张公莫急,陛下此时确实不能见您,您在这儿稍等片刻,在下替您通禀一声。”
张平连忙揖手,“多谢连将军通融。”
但其实连晖心里也有些打鼓,他是极不情愿在这个时候打扰陛下的,可是朝中有事又不能不奏,若真因为他耽误了朝中正事,他百死难辩。
要么是伴君如伴虎,他心里悄悄叹气,结果还没走到露台,就见陛下衣衫整齐地走过来,除了面上还有些醉态,举手投足都十分正常。
“陛下,您……”他不由得一愣,还以为自己恍惚看错了。
燕臻倒是神态自如,只是一开口,声音还有些沙哑,“何事,说吧。”
连晖连忙道:“张平张大人说有急事求见。”
燕臻点点头,随意找了个圈椅坐下,抬手抵着胀痛的额头,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张平在楼梯上候着的时候,就已经嗅到了浓烈的酒味,走近之后,才看见地上竟然七倒八歪着两个酒坛子,他心中一跳,再去看燕臻的脸色,果然是醉酒之色。
且看他一直按揉着额头,便知道他此时定然不怎么舒服,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传个大夫来,便听燕臻沉声开口,“有话直说,朕没事。”
张平被他突然开口的一句话吓得一激灵,连忙低头,“是。”
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奏折,上面竟还沾着一根鹰羽,可见是急报,燕臻眯了眯眼睛,抬手接过,撕开了外面的信封,掉出几张薄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