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就后悔,扇自己的嘴,心里嘀咕着,让你嘴碎,关你什么事!
“哦。”陈修远悠悠道,“也是,那就晌午吧。”
陈壁:“……”
陈壁整个人都有些不好。
黄昏前后,陈修远入宫,宫中开始陆续掌灯。
天子才从鲁山祭天回来,宫中各处都忙碌起来,途径之处,巡逻的禁军和宫人纷纷朝太傅问候。
“陛下不在?”到寝殿的时候,没见到涟卿。
瓶子留在寝殿这处,见了陈修远来,快步上前,“太傅,陛下去清和殿了。”
清和殿是处理政事的地方,刚回宫中就去了清和殿,她这一阵是勤勉过了头……
她一直都是赶鸭子上架的一个,但自从登基之后,仿佛不同了。
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但在其位,她比旁人都认真。
“我去清和殿看看。”
寝殿离清和殿不远,是为了方便天子。
走在宫中,陈修远才忽然想起,他好像已经慢慢习惯西秦,慢慢习惯西秦宫中的落日黄昏,也慢慢习惯寝殿往返与清和殿的路,更慢慢习惯,岑远这个身份,和岑远这个身份才能与她一处……
他是要永远做岑远?
还是要以陈修远的身份留在西秦?
这些他想过,却没全然想清楚过。
有利有弊,利弊权衡的时候,没那么快抉择,稍有不慎,他也会成为涟卿的绊脚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