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了一晚,郁杳云鬓散落。
因为方才一阵挣扎,大红的寝衣松垮垮的,交襟处往一侧滑落。
即便有傅嬷披的外衫阻挡,仍能看见锁骨上勒着的那条肩带,欲遮不遮更惹人荡漾。加上刚睡醒的双眸惺忪,水色潋滟,既纯又欲。
白瞎了这副瑰丽仙姿,竟留不住男人,方嬷恨铁不成钢。
傅嬷见状虽然也遗憾,但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。
比起郁杳能笼络住楚承寂,傅嬷放在第一位的,永远是郁杳身子。
十五年锁链加身,郁杳不仅手脚有伤,五脏六腑皆被折磨的虚弱,看着就比别的姑娘更单薄。
傅嬷原本就打算,娇养郁杳两年,再教她夫妻之道。
傅嬷站起来道:“公主好便好。”
“大司马无双亲,不用敬茶。但你们是为国联姻,成婚头一日,可能要进宫谢恩,老奴先扶您去梳洗,晚些吃饭可以吗?”
郁杳没说话但把手伸过去,这便是同意的意思。
方嬷却没第一时间跟上去。
等人不见了,方嬷抱着最后的希望,掀开床上的被褥来回找了一遍,结果……一点痕迹没留下。
这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楚承寂不仅走了,甚至都没圆房。
这怎么行?
北帝荒淫,楚承寂把控朝政。
离国前南帝有过交代,让她设法杀掉楚承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