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郁杳更想坐地上的。
以前在藏云殿,被父皇关暗室,凳子床都太远,链条让她根本够不到,郁杳不可能站一天一夜,就会往地上坐。
有时候困极,直接那么睡也是有的。
她并不觉的这样有错。
但是现在……
楚承寂不许她那么做。
在累和听话间,郁杳勉强选择了听他话。
等批示完剩下的奏折,楚承寂放下笔,他揉着疲劳过度有些疼的脑袋,朝郁杳抬眼望过去。
她应该是偷跑过来的,穿着睡觉的白裙,抱膝蹲在地上,光照在她披背上的长发,折射着温柔的光,因为是低着头,楚承寂看不清她的脸色。
但不难想象,她应该等的很无聊。
“你又来做什么?画都看完了?”
郁杳抬头,眼睛懵懵的,待反应过来他的问题,搭在膝盖的兽不自觉攥紧衣角……没敢告诉楚承寂,他的那些画,回去就被塞到了箱子底下。
“我、我有事。”郁杳心虚道。
说话磕磕巴巴的,一看就不正常。
楚承寂支着下巴,装作不知,“什么事?”
郁杳先没答话,她站起来,绕过桌子,跑到楚承寂身侧,眼睛亮亮的,“我记得昨日有人请你,去参加我三皇兄的送行宴,是不是?”
楚承寂装作不知她的心思,“嗯”了声。
“可你病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需要人照顾。”
楚承寂低笑了声,已猜出她的目的,抬手把郁杳拉至怀里,牵起她一边裙角,往上提了提,目光一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