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动静的那刻,郁杳以为是居安泰不放心她,特意找了丫鬟追过来伺候。
她第一反应就是说:“我不要人伺候,你走吧!”
然话落之后,却察觉到身后人站在不动,盯视的目光,始终停在她身上。
郁杳觉着奇怪,扶着玉盆转身。
看到道袍一角那瞬,表情瞬间僵硬。
待慢慢抬头,不期然撞进楚承寂看她的眼中……
那一刻。
就似烟花,无预兆炸开。
郁杳脑中空空如也,耳边只听见楚承寂笑得像只狐狸。“你也在啊!”他说。
无暇细想,郁杳赶忙往水里一缩。
这样还不够,手悄悄在下面捂着胸口,后背紧贴着盆壁,像胎儿在娘腹中蹲坐在角落。
她的动作,楚承寂看不见。
然而从水面花瓣不断浮动,也能猜出一二。
她现在瞪圆着眼,颇像每年春猎,那些森林中被他盯上的梅花鹿,弱小又警惕。
唔,也不全像吧!
比起梅花鹿,她要更漂亮软糯些。
“我在沐浴,你可以……先出去吗?”
声音越来越低,说着嘴巴不自觉埋进水里,花瓣荡在她的脸颊上,瞧着还怪好玩的。
这让原本想要离去的楚承寂,一时打消了念头。
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,双眸掠过她惊慌未散的脸道:“不可以。”
郁杳一滞,被堵的在水里吹出一个泡泡,小心翼翼浮上来撅嘴,“为什么不可以?你这样看……不好的呀!”
“怎么不好?”
“我是……”姑娘。
可话回到一半,郁杳忽而一愣。
他们成了亲,这样似乎……也理所应当。
只是太突然了,她接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