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嗣却十分神清气爽,缓缓吐出胸口闷的那口浊气,下床穿好衣服准备去沐浴。
阿萦缓了片刻也忍着酸疼起身穿衣服,这时裴元嗣又忽地撩开帐子看过来,阿萦唬了一跳,立即双手抱住泛青的双肩,惊慌失措地把自己都藏进了被子里,只露出噙着泪光的一双杏眼怯生生地看着男人,仿佛是害怕他又要来做些什么。
裴元嗣:“……”
裴元嗣绷住脸,装作没看见一般取过自己的亵裤去了净房。
……
翌日一早,裴元嗣准时在第三声鸡鸣响起的时候醒了,眼睛有些发红。
他身旁依偎着一具娇娇软软的身子,裴元嗣低下头,阿萦正对着他,两人离得很近,她的脸蛋儿小小的,睫毛长长的,肌肤细腻得一个毛孔都看不见,睡相也和她的人一样乖巧。
她大约是睡迷糊了,才敢凑到他身边来,否则平时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。
裴元嗣昨夜心里的纠结烟消云散。
阿萦是他的妾,伺候他本就是天经地义,他甚至留恋地捧住掌下细腻软滑的肌肤。
力道有些大,阿萦醒了,嘤咛一声睫毛开始打颤。
裴元嗣默默地移开自己的手。
阿萦被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,她睡得一向浅,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,扭头看见男人宽阔的后背与雄健有力的上半身。
她悄声披衣起身,裴元嗣走到衣槅后,转身才发现她也跟了过来。
两人互相看着对方,裴元嗣面上没什么表情,阿萦却好像已经忘记了昨夜的事情,脸上带着几分疲倦靠近他,揉着眼睛很自然地问他,“大爷,您要走了,您平时都这么早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