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绥哼唧着在爹爹怀里扭,非说要给爹爹跳一段看看。
裴元嗣放下绥绥和阿萦一左一右坐在罗汉床上,绥绥又跳到红毯中间开始像模像样地扭起来,看着女儿活泼可爱的小胖脸,裴元嗣心情稍缓,手肘放在了身旁的小几上,忽地碰到了物什,低头一看是阿萦常做针线的竹笸箩。
笸箩里装了一件还没完工的男人衣服,暗压的银丝用小绷圈着绣出一朵朵精致的祥云,这衣服看着领子和两只袖子都成型了,似乎已经做了有些时候,裴元嗣抬眸,神色复杂地看着对侧正含笑观赏着女儿舞蹈的小妇人。
“爹爹偷看娘亲,都不看绥绥!”绥绥突然不满地嚷道。
阿萦一愣,继而转过头去,果然撞入男人那双狭长深沉的凤目,四目相对,两人又都是一怔,裴元嗣眼神竟然躲闪了几下,很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。
“大爷有事?”
“昭哥儿睡下了?”
两人沉默了许久,又同时开口。
阿萦笑了笑,“昭哥儿睡下了,”对绥绥招了招手,教育小姑娘道:“爹爹上朝、处理公务累了一天,往后不许大吵大嚷说爹爹长短,要做爹爹的贴心小棉袄,听明白了没?”
绥绥大眼睛瞅了眼爹爹,发现爹爹似乎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,还十分和蔼地看着她,就放心地低头玩着手指头当做没听见。
阿萦:“……”